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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決賽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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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決賽(5)

方眉語氣明顯不對, 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
方奇皺眉,臉色有點紅,是激動的那種紅, 他像是終於抓住了對方的把柄:“所以爸消失真跟你有關系?方眉, 爸哪裏對不起你,你要這樣害他!”

方眉擦擦眼淚, 譏諷道:“那是他該死!”

其他人頓時著急,蘭穎穎更是氣的要馬上報警,揚言要把方眉送進監獄去陪她那個坐牢的媽。

梵小洛阻止蘭穎穎,看向滿臉憤恨,顯得有些癲狂的方眉, 淡淡道:“她不是兇手。”

蘭穎穎尖叫,“怎麽可能,就算她沒有親手殺老方, 老方失蹤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,連自己親爸都害,狼心狗——”

梵小洛冷聲打斷:“你是大師還是我是大師。你再打岔我走了,你自己去找你老公。”

蘭穎穎這才消停了一點,只是有懷疑的目光, 緊緊盯著方眉。

梵小洛又掃了眼方奇,方奇悻悻地道:“我又沒說她是兇手。”

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。

梵小洛示意方眉說話:“我知道兇手不是你, 但是,方志龍的消失, 確實跟你有點關系。介意說一下,為什麽在方志龍失蹤後, 你卻接觸過他,為什麽不告訴任何人?”

“因為, 我不想你們找到他唄。”

方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蘭穎穎和她所謂的兄弟姐妹們,“我沒說我是兇手,你們急什麽?巴不得我出事,然後你們好多分點遺產?不用否認,咱們都是方志龍的種,繼承了那個人渣的劣性,一樣自私自利,冷血貪婪,所以別裝,誰還不知道誰了。”

有的人狠起來,連自己都罵。

梵小洛掃了眼方眉面相,輕輕道:“你媽在監獄裏,出事了?”

她看方眉面相,父母宮紫薇、擎羊、火星同度在午宮,見輔佐單星,這面相幾乎出現在所有方家子女中,主父母關系不合,父親風流花心有外寵。而方眉面相又有細微差別,父母宮紫薇貪狼同度,則不宜見武曲化忌,更見煞,她父母有一方出現了意外災病,或者二人雙雙都出現了問題。

起初她以為,是方志龍那邊出了問題,但是看方眉對方志龍滿不在意的樣兒,十有八|九出意外的,是方眉的親媽。

方眉臉上譏諷散去,嘴角顫了顫。

“我媽因為長期抑郁,得了乳腺癌,晚期。”

這是導致方眉情緒崩潰的原因之一。

“從小到大,只有我媽對我好,方志龍那個老東西只管自己花天酒地,根本不管我們姐弟。我媽又要當媽,又要當方家太太,幫那老東西應酬,幫他一起打理公司,忙裏忙外,身體累出了毛病。但那老東西呢,一點都不顧念她的好,養條狗還有感情呢,那老東西連條狗都不如。”

方眉的話,讓她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也流下眼淚,他們的媽太慘了。

方奇陰陽怪氣,“得了吧,你媽就是個三,當初為了逼宮,活活把我媽氣死,別把她說得跟什麽聖母白蓮花一樣。她能有今天,都是報應。”

方奇和他的弟弟妹妹,聽到這消息,都露出了笑容。

因為母親的死,他們兄妹三個恨死了方眉的媽。

方眉:“我說這些,不是為我媽辯白。是,她是對不起你媽,但是她可沒有對不起方志龍!你以為她想當被人唾棄的三?我媽要能力有能力,家境也不差,想嫁給誰不行,要不是方志龍花言巧語騙了她,讓她未婚先孕,還做了外室受人嘲笑,她也不會著急,上門討要說法。她有錯,但罪魁禍首是方志龍,你們最該恨的,是那個老東西!”

“你們以為,你們的媽真的是因為我媽上門才被氣死的嗎,其實,她是被方志龍氣死的。隨著方志龍事業發展越來越大,你們媽能幫他的越來越少,他是嫌你們媽沒用了,而且是黃臉婆,才想一腳踢開的。但他又不好明著這麽做,只能推我媽出面當這個劊子手。”

方眉呵呵笑了,緊緊盯著方奇,饒有興味地道:“你們知道,那老東西是怎麽跟我媽說的嗎?他說,他跟自己老婆感情不合,說他老婆性格不好,身材不好,只會給他添麻煩。他是這麽評價你媽的。要不是他在背後慫恿,我媽怎麽會頭腦一熱,替他背鍋,小三上位被罵了那麽多年。”

“她當上方太太以後,有哪一點對不起方志龍?前妻的孩子,她好好照顧,就算沒像你們自己的媽那樣無微不至,她好歹用心了。在家裏,她安排得妥妥當當,從不讓那老東西操心,在外面,她在老東西遇到麻煩的時候,出面到處找關系,幫他解決。連方志龍那老家夥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出軌,差點鬧出人命,導致集團股價下跌,也是我媽出面,一方面安撫住想要鬧事的小三小四,一方面低聲下氣,代那老東西召開媒體發布會,跟大眾道歉,穩住股價。有哪個豪門太太像她這樣屈辱,她當年哪怕嫁給一個要飯的,都比嫁給那老東西強!”

“就這,那老東西在公司財務出了漏洞後,第一個想到的,竟是利用那個,幫他打拼操心了那麽多年的老婆。裝出一副浪子回頭的狗德行,哄騙我媽開畫廊,利用畫廊幫他洗錢,最後我媽毫無防備地成了背鍋俠,直到進監獄那刻,才想清楚。她憤怒地想再見方志龍那人渣一次,想問問為什麽,她是他老婆啊,她為他鞍前馬後那麽多年,就算是個寵物,也不能這樣冷血吧。”

“結果你們猜,怎麽著?”

“那狗東西當著媒體的面懊悔,說自己沒管好自己的老婆,然後,把離婚協議書,拿到我媽面前,拿我們姐弟三人,威脅我媽,逼她簽字離婚。”

“哈哈,這就是我們的爸,一個冷血的畜生,哦,不對,畜生都比他有情有義。”

方眉哈哈大笑:“看到他失蹤後,還有人為他擔心,我心裏都想笑,那個自私自利,只想著自己的老東西,最好的歸宿是一個人慢慢地死,他不配誰為他流一滴眼淚!”

梵小洛面無表情地聽著,這又是一個花心渣男,引起的悲劇。

方眉可憐,方奇也可憐,被無故牽扯到其中的,沒有一個不可憐。

蘭穎穎的兒子還在上小學,正是崇拜爸爸的時候,憤怒地罵:“你這壞女人,不準罵我爸爸!”

方眉毫不在意這個異母弟弟的辱罵,笑著看他:“弟弟,你還小,看不懂大人的險惡。沒事,讓你媽好好教導你,說不定到時候,你比我罵得還歡呢,哈哈哈哈。”

石建國也是第一次聽到方志龍幹的事,唉聲嘆氣:“這,老方確實不是個東西。”

怎麽能自己這麽對自己的老婆孩子呢,瞧瞧他幹的事,真是人幹的?

也難怪他人出事了,家裏老婆連帶孩子沒一個真擔心的,都當他已經死了,爭家產爭得不亦樂乎。

慢待老婆孩子,早晚有報應啊。

梵小洛聽到石建國的吐槽,讚同地點了點頭。

聽完方眉的控訴,方家所有人都沈默了。

蘭穎穎眼神閃爍,作為曾經鬥倒方眉親媽的勝利者,她心裏有點虛:“那個,天下無不是的父母,老方他對你們這些孩子,還挺好的呀。”

這話說得……

不止方眉,其他方家子女都忍不住翻白眼。

“可拉倒吧,那老東西誰也不愛。你以為他給我們零花錢,就是好爸了?他就是在逗弄寵物呢。要不然他怎麽不給我們股份,不給就算了,我剛成年,就哄著我簽了放棄股權的協議,那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,老不要臉的仗著我啥也不懂就騙走了。這就是我的好爸爸。”

“就是,我養的狗都比他對我好,我生病了狗都著急得打轉,他呢,忙著給他的小情人買項鏈。”

“他還當我們是啥都不懂的小孩兒呢,他給個笑臉,我就眼巴巴的以為他愛我,這愛也不太不值錢了。”

就是方奇,也撇撇嘴,“我媽走之前,留給我們兄妹的股份,也是全都被他哄走。嘖嘖,你們以為我爭的是方志龍的家產嗎,不是,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。”

真正的好爸爸石建國,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。

這是當親爸的,幹出來的事?

梵小洛面不改色。這世上不是所有爸媽都愛自己的孩子,有的是不愛孩子只愛自己的。

方眉看著眼珠亂轉,還在打算盤的蘭穎穎,嗤笑:“小媽,你以為你是例外嗎?那老東西出事前幾天,是不是跟你說過,希望你進公司,當財務總監?”、

蘭穎穎臉僵硬了一下。

方眉眉開眼笑,“他那哪是讓你管他的錢啊,那是他公司賬目又出問題了,打算拿你的屍體填窟窿呢。你命好,老東西計劃還沒實施就出事了,要不然,你就是現在的我媽。”

蘭穎穎氣炸了,惡狠狠道:“我就說那老東西,那幾天怎麽對我掏心掏肺!”

那哪是掏心掏肺,明明是狼心狗肺!

方眉哈哈大笑,笑夠了,拋下一枚炸彈,“好了,我的兄弟姐妹們,趁你們現在還能享受,多享受一點吧。可能過不了多久,就享受不到了。”

所有方家人臉色都變了。

“方眉,你做了什麽?”

方眉輕描淡寫:“沒做什麽啊,就是去稅務局舉報了一下,方志龍公司偷稅漏稅,現在應該有人過去查了。方志龍沒少偷稅漏稅,肯定能查出問題,公司可能保不住了。”

說到這,方眉非常解氣地道:“那老東西一輩子汲汲營營,算計這個算計那個,到頭來一無所有,他一定很開心。”

這不啻於在方家人的頭上炸了個晴天霹靂,頓時所有人都瘋了。

“啊——方眉你這個瘋子!”

“你要報覆老頭,那就去殺了他啊,舉報公司幹什麽?”

方奇臉色扭曲地撲到方眉跟前,伸手要掐死她。

只是,他還沒到方眉跟前,就被一尺子抽開。

看著無鋒無刃的木尺,抽到手上,卻仿佛拍到了骨頭,方奇慘叫出聲。

梵小洛淡淡地把方眉護在身後,道:“我還有問題要問她,人我就先帶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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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車上,梵小洛詢問,方眉把那條狗送到哪兒了。

為防止她不配合,梵小洛開導道:“像你爸那樣的人渣,不值得你為了他坐牢,你媽要是知道,肯定不希望你因為方志龍搭上自己。再說了——”

“你難道不覺得,像方志龍這樣的人,殺了太便宜,只有讓他活著,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所有,更痛苦嗎?”

方眉擼著懷裏的玳瑁貓,瞥著身邊這位,漂亮得宛若假人的的年輕大師。

她嗤地笑了:“大師真是個有趣的人。好吧,我告訴你。”

方眉是個絨毛控,對養貓貓狗狗很是上癮。十天前,她經過一家經常光顧的寵物店,在店主人的推薦下,買了只泰迪。

那只泰迪脾氣很怪,狗糧不吃,飯放在狗盆裏也不吃,非要吃桌子上的,新鮮的飯菜。除此之外,生活中的各種脾氣,都很人性化。

“我起初以為,這是一只有靈性的狗子,誰知道——”

那只泰迪,居然是,她那個消失了的爸。

方眉是怎麽發現的呢?

方眉對那只泰迪是真的很好,盡管這只狗比她之前養過的所有貓貓狗狗加起來都難養,還經常沖自己大叫,但鏟屎官哪有不卑微的呢。方眉不會覺得是狗有問題,只會愧疚自己沒照顧好寶貝,直到,她帶著這只泰迪,回了趟方家。

前面說了,那只泰迪很通人性,經常扯著方眉的褲腳,拽著她往外走。方眉以為狗子是想出去遛彎了,正好那天方家子女被召回到方宅,抱著看熱鬧的心思,方眉帶著自己的新寵一道去了方家。誰知道,一到方家,那泰迪便迫不及待地掙脫出方眉的懷抱,倒騰著小短腿,熟門熟路的溜到了二樓,方志龍生前住的主臥。

方眉擔心地追了上去,發現那條狗爬上了方志龍的床,趕緊過去,想把它抱下來。沒想到泰迪突然發瘋,張嘴狠狠咬了方眉。

方眉當時捂著流血的傷口,臉色都變了。

那泰迪可能擔心她會發火,讓自己倒黴,趕忙跳下床,從床頭抽屜裏扒拉出方志龍的手機,熟練地輸入只有方志龍本人才知道的密碼,然後劈裏啪啦,打了兩行字——

【眉眉,我是爸啊。】

【我也不知道,自己怎麽變成了狗。但你相信我,我真是爸爸。】

方眉原本看到泰迪輸入密碼解開他爸的手機,心裏就升起了一絲不可置信,等看到那幾個字,心裏已經相信,這只成了精的泰迪,很有可能,真是她爸。

方眉無法形容她那一刻的心情。

梵小洛:“發現泰迪是你爸以後,你就把他又送回寵物店了,你怎麽想的?”

方眉眉眼彎彎,“發現我爸變成了我養的一條狗以後,說實話,我心裏可太爽了。我故意捉弄他,說我不信,讓他自證。然後那老東西就舉著他的狗爪,一個字,一個字地打。狗爪子打字不方便,他還得收著爪子,別扭地用狗的肉墊打。我一說不相信,他就不能停,得一直打,一直打。打的狗爪都流血了。”

“哈哈,那天我別提多高興了。我問他,做狗好玩嗎,他說不好玩,天天都活在恐懼裏,那家寵物店裏有很多狗,都是先前消失的那些富豪變成的。而寵物店的店主明明知道這件事,卻還是隔三差五的把那些狗賣出去,還跟他們這些剩下的狗說,有的買主喜歡虐狗,有的買主喜歡吃狗肉,那個寵物店主是惡魔,他每時每刻都害怕有買家過來,把自己買了。”

“知道他過的不好,我就開心了。”

消失的富豪,都變成了狗。

對方用的是造畜術,那這個邪道的身份,就呼之欲出了。

梵小洛露出思索。

方眉道:“我爸最後實在打不下去了,問我相不相信他。我說我信啊,怎麽不信。方志龍就讓我救他。我問怎麽救,他讓我再回去找那個寵物店主。我這個爸啊,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,他只想著讓我救他,卻不想想,我一個普通人,對上一個會邪術的不知道好人還是壞人的家夥,會不會有好下場。他這麽冷血,我作為他的女兒,肯定也不是啥舍己為人的人。”

“我跟他說,我做不了,不過,我可以把他再原樣送回去,讓他自己去跟寵物店老板談判,想拖我下水,他想得美。”

方眉可惜:“我本來想把這個老東西送到狗肉館,但想了想還是算了,我雖然不喜歡我爸,但更不喜歡看人殺狗,只好把他又送回寵物店。不過,把他送過去之前,我帶他到寵物醫院,做了個小手術,你們知道,是什麽手術嗎。”

方眉擠了擠眼睛。

梵小洛臉一木,一點兒也不想知道,那是什麽手術。

前面正開車的石建國,聽了後座兩個女孩的話,下意識加緊了腿。

還好,他發達以後沒有亂來,對不起老婆孩子,要不然……

“他畢竟是你爸。”石建國忍不住勸方眉。

梵小洛皺眉,以為他要站在男人的角度說教時,聽見石建國擔憂地說:“他該死,你報警讓他吃木倉子,不好自己動手啊,這對你的名聲不好。”

梵小洛:“……”

方眉笑著擼貓,“謝謝石叔,唉,要是我家那老頭像你這樣好,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,可惜了。”

“到了,就是這家店。”方眉開口。

車子停在了蓮花峰山腳。

陽光傾灑,落在不遠處的農家小院,小院是半墻,上面用白色木柵欄圍著,一樹月季探出,火紅的顏色灼燒了深秋。

梵小洛沒想到,把莞城半數富豪變成狗的邪修,住在這麽寧靜的地方。

梵小洛問:“這家寵物店,是一直都在這嗎?”

方眉點頭,像是畏懼終於爬到了大腦,“有,十幾年了吧。雖然這家店不在市區,但店主性格很好,而且他家培育的寵物品相優質,雖然貴,但多的是不缺錢的人。”

“你們在外面等著,我進去看看。”梵小洛跟方眉和石建國交代了一句,提著魯班尺,下了車。

農家院的院門沒關,梵小洛很輕松的,就走了進去。

貍花貓趴在院中央的搖搖椅上入眠,皮光水滑的惡霸犬,快樂地圍著秋千打轉,園中花草散出馨香,蝴蝶飛舞著采蜜。

如果不是事先調查,誰敢相信,這是邪修的地盤?

梵小洛很快找到了,那些消失的富豪,被藏身的地方。

院墻兩側,厚重而狹窄的鐵籠裏,十幾條品種不同的狗沈默地蜷縮成一團,一雙雙眼睛,絕望而驚恐地盯著新進來的她,像是在恐懼,今天又有誰要被買走了。

“誰呀?”屋子裏,傳來一道溫雅的男聲。

梵小洛從容道:“店主在嗎,我要買狗。”

“來了。”很快,從裏面走出來一個,模樣清雋的中年男人,這男人穿著圍裙,臉上含笑,一身煙火氣。

看到梵小洛,男人楞了下,那一瞬間,眼裏的神色很覆雜,像是有些意外,又像是意料之中。

但他很快就笑了起來,一雙杏子眼泛著狡黠:“小師叔,別來無恙吧。”

梵小洛忽地瞇起了眼,一字一頓,“羅、曉、定!”

這個養狗的人,正是梵小洛追查了很久,都沒找到的羅曉定。

廢話不多說,梵小洛想到腦海裏時不時增加一點的祖傳因果,就恨得牙癢癢,嘩地抽出魯班尺,抽向了羅曉定。

她今天,一定要抓住這個禍害!

羅曉定依然是不還手,但身形鬼魅,泥鰍似的滑不溜丟,閃身躲開了梵小洛的一擊。

邊躲,邊賤兮兮地撩撥:“小師叔,這不好吧。魯班一門就剩你和我兩個年輕人了,應互相愛護才是,怎麽能自相殘殺呢?”

梵小洛早對這人恨得咬牙切齒,她天天那麽辛苦地跑來跑去消除祖傳因果,結果總有那麽一個人在暗處搗亂,讓她白幹,這換成誰,都恨不得把那人碎屍萬段。

深知羅曉定的狡猾,梵小洛不敢有絲毫大意,每一擊,都直奔這人的死穴。

她恨不能一魯班尺抽死他。

寧靜祥和的農家小院,頓時掀起狂風驟雨,最先遭殃的,就是院子裏的花花草草,一片一片被攔腰折斷,蝴蝶驚逃。

搖搖椅翻倒,沈睡的貍花貓從睡夢裏驚醒,喵地尖叫一聲,邁著四條腿跑了。

圍著秋千轉悠的惡霸犬,驚恐地找地方躲。可轉頭看見有人在欺負自己主人,齜著牙,兇相畢露。

梵小洛記得上一次的教訓,打羅曉定的同時,一尺子把這條幫兇犬敲暈。

看到自己的貓狗跑的跑,暈的暈,羅曉定無奈地求饒,“小師叔,饒命啊。”

梵小洛冷眼看著他嘴上喊饒命,手上摸出三根毒針。

她左手悄無聲息伸入挎包,摸到墨鬥線,咻地一下甩出,抽在了羅曉定右手上。

羅曉定手一抖,毒針脫手,掉在了地上。

羅曉定咬牙,羨慕嫉妒地看著梵小洛兩只手裏的魯班門祖傳武器:“有師祖的孩子,像塊寶。小師叔,師祖他老人家,最近身體還好嗎?”

一聽他還敢提爺爺,梵小洛小臉上怒意更甚,“你還敢提爺爺!”

魯班尺啪地從羅曉定臉旁掠過,帶出一串血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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